第397章、搜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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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搜宮
萬永利上前仔細打量了幾眼托盤上的東西，符文奇形怪狀的，又不似道、佛家常用的符咒，搖頭道：“回皇上的話，奴才無用，不認識這種符文。”
“那，太子認識這種東西嗎？”
“回父皇，兒媳認識。”出聲的是太子妃，她匆匆從內殿出來，跪在太子的身邊。
“太子妃認識的話，那就給朕解解惑。”皇帝的聲音冰冷。
太子妃不自覺的一顫，太子悄悄扶了她一把，她才擡頭鎮定道：“父皇，兒媳待字閨中時，曾跟著一心向佛的祖母去庵堂住過不少日子，看過不少經書，而這種字體是佛經裏的梵文。這一些布片上是一段惡毒的詛咒，符文也不是用朱砂寫上去的，而是用的雞血。”
“所以兒臣才叫了欽天監的人進來，又請了紫雲觀的兩位真人進來。”太子補充道。
“哦？他們又怎麽說？”
太子使了個眼色，就有人去請道士進來。
聽皇帝清冷的聲音道：“太子妃博聞強記，說說那些梵文的意思。”
“請父皇恕罪，兒媳不敢言。”太子妃伏倒在地。
“朕恕你無罪。”
“可佛祖會怪罪，咒文一旦由關系親近的人念出來，惡果會加倍。”太子妃說出這段話來，纖細的身形微微顫動。
皇帝眸底一沈，不再言語。
兩個道士進來，一番見禮，皇帝也不寒暄，“不知兩位真人在皇後宮裏查出什麽沒有。”
而一個稍年輕，頜下無須的道士看到地上的托盤，就急聲道：“太子殿下，不是讓你趕緊把那東西燒掉嗎？怎麽還留著？”
太子頭一低，沒有回答。
而留須的那位道士則拉了一把沖動的師弟，告罪道：“請皇上恕貧道師弟無狀，有道是佛道不分家，貧道師父在佛法上的造詣也頗高，貧道與師弟每每也被佛經上的真言大道打動，涉獵頗廣。
那一段符文來自佛家一本秘不外傳的經書，雲借壽轉運，意思是將自己的厄運轉嫁到別人頭上，將別人的壽元及福運轉移到自己身上。雄雞打鳴，一朝即始，因此用了雞血寫就的咒語最有效。而這些布片上寫了皇後娘娘的名諱，因此娘娘才突然病倒，眾太醫束手無策。”
“道長博學多聞，令人敬佩。依道長所見，皇後之咒如何破解？”皇帝平靜道。
皇帝的表現太異乎尋常了，他怎麽可以這麽平靜？哪朝哪代的皇帝遇到巫蠱之事不是暴跳如雷，會在皇宮裏掀起腥風血雨？
太子的心漸漸不平靜了，皇帝難道知道些什麽嗎？可是他做的這一切，除了太子妃，沒有第二人知曉，而太子妃也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人，那皇帝是從哪裏聽到了風聲？
道士依舊在侃侃而談。
太子也沒有對他們坦言自己的打算，只是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在京城裏活躍的和尚和道士有哪些，然後從中挑選了這兩人而已。
這兩個道士本事約莫有一些，他們渴望著揚名立萬，因此太子的人一找上門，他們似乎就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在他們面前緩緩攤開。
太子沒有對他們說什麽，只是把鳳儀宮裏出現的異常告訴了他們，讓他們看到了那一段咒文，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有人在害皇後和太子，他們必須要投太子之所好，幫太子、皇後度過這一段劫難，說不定等太子登基後，他們也能混一個國師當當，盡享榮華富貴。
“有發現！有發現了！”門外突然響起一道高聲，把殿內一些人的心驚得猛地一跳，然後目光齊齊望向主座上的皇帝。
小太監連滾帶爬年進來，顫抖道：“啟稟皇上，欽天監大人發現有東西埋在鳳儀宮丹墀下，要求挖開徹查。”
“那就挖吧，看看能挖出什麽東西來。萬永利，你去邊上替朕盯著。”皇帝輕飄飄道。
兩個道士也馬上提出要出去看看，皇帝同意了。
其他的宮人受不了殿內的詭異氣氛，也不動聲色的悄悄退出去了。一會之後，除了皇帝身邊兩個小太監，殿內也就剩下太子夫婦了。
太子的心猶如在油鍋裏煎炸，已經不能用七上八下來形容。
太子妃只能無聲的握住他顫抖的手指，悄悄給他安慰。這一世能得他如此相護，哪怕此行是刀山火海，她也無懼無怨，只恨自己幫不了他太多。
不一會，萬永利白著一張臉進來，“啟奏皇上，欽天監的兩位大人指使著小太監，在鳳儀宮丹墀下挖出了一個寫著皇後名諱的布偶，上面紮滿了銀針。”
小太監捧著托盤進來，兩股戰戰，幾欲不能行。
托盤裏擺著一個手掌大穿著皇後禮服的布偶，布偶很幹凈，額頭上用針釘著一張布條，上面繡著皇後的名諱。
欽天監的人進來，眼睛還直直的望著羅盤，到了皇帝近前，才跪下行大禮：“皇上，羅盤不穩，說明宮裏其他的地方還有厭勝的存在。皇上，請搜宮吧！”
“父皇……母後主掌六宮，賢明大度，公平正義，宮裏竟然有這種邪惡的人在，此人不除，後宮豈能安寧？他這次針對的是母後，那下一次呢？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後妃遭殃？又會不會連累到前朝，波及到父皇？”太子痛心疾首道。
面上有須的道士一番正氣凜然的掐算。
而另一名道士則把布偶拿在手裏，仔細的打量，扯著師兄一陣低語，然後道：“啟稟皇上，借壽轉運咒文必須是雙向的，有人要借皇後的壽元和福運，又埋下了這個木偶，那勢必還有另一只木偶埋在借走的人的地盤下。”
皇帝眼睛微瞇，陰沈的臉上浮現幾絲冷酷，正要開口，突然他身後的一個太監急步走出來，跪拜下來，顫聲道：“皇上……奴……奴才昨天好像在起居殿外看過一片寫著梵文的布塊，只當是哪個小太監打掃不認真落下的垃圾，奴才隨手扔到花叢後面去了。剛才沒仔細看那些梵文，現在一想，才發現奴才昨天就見過。”
“啪！”皇帝勃然大怒，隨手將上好的釉面官陶茶杯摔了下來，驚得滿殿的人齊齊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搜宮！”
不管是假的也好，真的也罷，巫蠱現世，就不是那麽好收場了！
他就看看，太子能玩出什麽花樣！不僅算計皇後，連他和他的江山也算計了下來，他就看太子這一局能算計到什麽！
皇帝甩袖而去，而萬永利只是悲憫的看了一眼依舊伏在地上的太子，沒有了皇後，太子還真是不堪成事啊！不管太子這一次想拉下誰，他自己都永遠別想有翻身之日了。
萬永利緊隨著皇帝身後離去。
在鳳儀宮外面正好碰到姍姍來遲的石達飛，石達飛行了一禮，而皇帝仿若沒看見。他又把目光看向萬永利，萬永利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
皇後這邊，大概是不需要了。萬永利想，讓石達飛給皇帝看看吧，別氣出病來了。
等皇帝一離開，太子強撐著的那口氣散去，頓覺手腳無力，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太子妃也是差不多的感覺，幹脆也坐在地上。
鳳儀宮裏已經燃起了地龍，地上不冷，可為什麽她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呢？
皇帝如他們所願，答應了搜宮，她心裏為什麽卻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欽天監的兩位官員興奮異常，他們在皇宮裏、朝堂上向來沒什麽存在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真讓他們發現了巫蠱之物，如果還有其他的發現，那離他們飛黃騰達也不遠了！
他們準備擼起袖子，加油幹！
“殿下，皇上既然下了令搜宮，還請殿下速速安排人手，隨我等前去吧。遲則生變呢！”
太子點頭，如果消息走露了出去，他做的手腳被人發現了，毀屍滅跡，那他這番功夫就白做了。
“胖大海，你速安排人去把內侍省和六大尚宮的人集合起來，先看管著各大宮殿，讓他們別輕舉妄動，否則就按律處置。”
胖大海是東宮的總管太監，對於太子的這一步，他也看得不是很明白，安排了人去辦事，自己又叫來個小太監，把消息傳出了沈國公府。
回到太子身邊，太子已經安排了鳳儀宮裏人手跟著欽天監的兩人和兩個道士出去尋巫蠱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太子回到內殿，看著昏迷的皇後，楞了幾瞬，然後把頭靠在太子妃肩頭上，低聲道：“計劃就要成功了，可我的心裏為什麽這麽不安呢？”
而太子妃只是安慰性的拍拍他的頭，“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而貴妃陡聞搜宮，嚇了一跳，一想到這是太子弄出來的，那自家絕對討不了好，忙吩咐宮人把丹槿宮上下清查了一遍，又讓人把消息傳給蕭玉清，讓蕭玉清把自己的王府也好好查一遍，別中了太子的圈套。
皇帝似乎真的被氣狠了，讓人擡著他去了禦花園。
而萬永利悄悄落後幾步，剛才在鳳儀宮裏說話的太監也很有眼力的停住腳步，跪下來。
這是他教的徒弟，他在他們耳邊叮囑了無數遍，在這個宮裏一定要認清自己的主子，別被眼前的蠅頭小利蒙了眼睛。而他最看重的這個徒弟，竟然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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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永利上前仔細打量了幾眼托盤上的東西，符文奇形怪狀的，又不似道、佛家常用的符咒，搖頭道：“回皇上的話，奴才無用，不認識這種符文。”
“那，太子認識這種東西嗎？”
“回父皇，兒媳認識。”出聲的是太子妃，她匆匆從內殿出來，跪在太子的身邊。
“太子妃認識的話，那就給朕解解惑。”皇帝的聲音冰冷。
太子妃不自覺的一顫，太子悄悄扶了她一把，她才擡頭鎮定道：“父皇，兒媳待字閨中時，曾跟著一心向佛的祖母去庵堂住過不少日子，看過不少經書，而這種字體是佛經裏的梵文。這一些布片上是一段惡毒的詛咒，符文也不是用朱砂寫上去的，而是用的雞血。”
“所以兒臣才叫了欽天監的人進來，又請了紫雲觀的兩位真人進來。”太子補充道。
“哦？他們又怎麽說？”
太子使了個眼色，就有人去請道士進來。
聽皇帝清冷的聲音道：“太子妃博聞強記，說說那些梵文的意思。”
“請父皇恕罪，兒媳不敢言。”太子妃伏倒在地。
“朕恕你無罪。”
“可佛祖會怪罪，咒文一旦由關系親近的人念出來，惡果會加倍。”太子妃說出這段話來，纖細的身形微微顫動。
皇帝眸底一沈，不再言語。
兩個道士進來，一番見禮，皇帝也不寒暄，“不知兩位真人在皇後宮裏查出什麽沒有。”
而一個稍年輕，頜下無須的道士看到地上的托盤，就急聲道：“太子殿下，不是讓你趕緊把那東西燒掉嗎？怎麽還留著？”
太子頭一低，沒有回答。
而留須的那位道士則拉了一把沖動的師弟，告罪道：“請皇上恕貧道師弟無狀，有道是佛道不分家，貧道師父在佛法上的造詣也頗高，貧道與師弟每每也被佛經上的真言大道打動，涉獵頗廣。
那一段符文來自佛家一本秘不外傳的經書，雲借壽轉運，意思是將自己的厄運轉嫁到別人頭上，將別人的壽元及福運轉移到自己身上。雄雞打鳴，一朝即始，因此用了雞血寫就的咒語最有效。而這些布片上寫了皇後娘娘的名諱，因此娘娘才突然病倒，眾太醫束手無策。”
“道長博學多聞，令人敬佩。依道長所見，皇後之咒如何破解？”皇帝平靜道。
皇帝的表現太異乎尋常了，他怎麽可以這麽平靜？哪朝哪代的皇帝遇到巫蠱之事不是暴跳如雷，會在皇宮裏掀起腥風血雨？
太子的心漸漸不平靜了，皇帝難道知道些什麽嗎？可是他做的這一切，除了太子妃，沒有第二人知曉，而太子妃也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人，那皇帝是從哪裏聽到了風聲？
道士依舊在侃侃而談。
太子也沒有對他們坦言自己的打算，只是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在京城裏活躍的和尚和道士有哪些，然後從中挑選了這兩人而已。
這兩個道士本事約莫有一些，他們渴望著揚名立萬，因此太子的人一找上門，他們似乎就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在他們面前緩緩攤開。
太子沒有對他們說什麽，只是把鳳儀宮裏出現的異常告訴了他們，讓他們看到了那一段咒文，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有人在害皇後和太子，他們必須要投太子之所好，幫太子、皇後度過這一段劫難，說不定等太子登基後，他們也能混一個國師當當，盡享榮華富貴。
“有發現！有發現了！”門外突然響起一道高聲，把殿內一些人的心驚得猛地一跳，然後目光齊齊望向主座上的皇帝。
小太監連滾帶爬年進來，顫抖道：“啟稟皇上，欽天監大人發現有東西埋在鳳儀宮丹墀下，要求挖開徹查。”
“那就挖吧，看看能挖出什麽東西來。萬永利，你去邊上替朕盯著。”皇帝輕飄飄道。
兩個道士也馬上提出要出去看看，皇帝同意了。
其他的宮人受不了殿內的詭異氣氛，也不動聲色的悄悄退出去了。一會之後，除了皇帝身邊兩個小太監，殿內也就剩下太子夫婦了。
太子的心猶如在油鍋裏煎炸，已經不能用七上八下來形容。
太子妃只能無聲的握住他顫抖的手指，悄悄給他安慰。這一世能得他如此相護，哪怕此行是刀山火海，她也無懼無怨，只恨自己幫不了他太多。
不一會，萬永利白著一張臉進來，“啟奏皇上，欽天監的兩位大人指使著小太監，在鳳儀宮丹墀下挖出了一個寫著皇後名諱的布偶，上面紮滿了銀針。”
小太監捧著托盤進來，兩股戰戰，幾欲不能行。
托盤裏擺著一個手掌大穿著皇後禮服的布偶，布偶很幹凈，額頭上用針釘著一張布條，上面繡著皇後的名諱。
欽天監的人進來，眼睛還直直的望著羅盤，到了皇帝近前，才跪下行大禮：“皇上，羅盤不穩，說明宮裏其他的地方還有厭勝的存在。皇上，請搜宮吧！”
“父皇……母後主掌六宮，賢明大度，公平正義，宮裏竟然有這種邪惡的人在，此人不除，後宮豈能安寧？他這次針對的是母後，那下一次呢？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後妃遭殃？又會不會連累到前朝，波及到父皇？”太子痛心疾首道。
面上有須的道士一番正氣凜然的掐算。
而另一名道士則把布偶拿在手裏，仔細的打量，扯著師兄一陣低語，然後道：“啟稟皇上，借壽轉運咒文必須是雙向的，有人要借皇後的壽元和福運，又埋下了這個木偶，那勢必還有另一只木偶埋在借走的人的地盤下。”
皇帝眼睛微瞇，陰沈的臉上浮現幾絲冷酷，正要開口，突然他身後的一個太監急步走出來，跪拜下來，顫聲道：“皇上……奴……奴才昨天好像在起居殿外看過一片寫著梵文的布塊，只當是哪個小太監打掃不認真落下的垃圾，奴才隨手扔到花叢後面去了。剛才沒仔細看那些梵文，現在一想，才發現奴才昨天就見過。”
“啪！”皇帝勃然大怒，隨手將上好的釉面官陶茶杯摔了下來，驚得滿殿的人齊齊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搜宮！”
不管是假的也好，真的也罷，巫蠱現世，就不是那麽好收場了！
他就看看，太子能玩出什麽花樣！不僅算計皇後，連他和他的江山也算計了下來，他就看太子這一局能算計到什麽！
皇帝甩袖而去，而萬永利只是悲憫的看了一眼依舊伏在地上的太子，沒有了皇後，太子還真是不堪成事啊！不管太子這一次想拉下誰，他自己都永遠別想有翻身之日了。
萬永利緊隨著皇帝身後離去。
在鳳儀宮外面正好碰到姍姍來遲的石達飛，石達飛行了一禮，而皇帝仿若沒看見。他又把目光看向萬永利，萬永利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
皇後這邊，大概是不需要了。萬永利想，讓石達飛給皇帝看看吧，別氣出病來了。
等皇帝一離開，太子強撐著的那口氣散去，頓覺手腳無力，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太子妃也是差不多的感覺，幹脆也坐在地上。
鳳儀宮裏已經燃起了地龍，地上不冷，可為什麽她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呢？
皇帝如他們所願，答應了搜宮，她心裏為什麽卻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欽天監的兩位官員興奮異常，他們在皇宮裏、朝堂上向來沒什麽存在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真讓他們發現了巫蠱之物，如果還有其他的發現，那離他們飛黃騰達也不遠了！
他們準備擼起袖子，加油幹！
“殿下，皇上既然下了令搜宮，還請殿下速速安排人手，隨我等前去吧。遲則生變呢！”
太子點頭，如果消息走露了出去，他做的手腳被人發現了，毀屍滅跡，那他這番功夫就白做了。
“胖大海，你速安排人去把內侍省和六大尚宮的人集合起來，先看管著各大宮殿，讓他們別輕舉妄動，否則就按律處置。”
胖大海是東宮的總管太監，對於太子的這一步，他也看得不是很明白，安排了人去辦事，自己又叫來個小太監，把消息傳出了沈國公府。
回到太子身邊，太子已經安排了鳳儀宮裏人手跟著欽天監的兩人和兩個道士出去尋巫蠱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太子回到內殿，看著昏迷的皇後，楞了幾瞬，然後把頭靠在太子妃肩頭上，低聲道：“計劃就要成功了，可我的心裏為什麽這麽不安呢？”
而太子妃只是安慰性的拍拍他的頭，“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而貴妃陡聞搜宮，嚇了一跳，一想到這是太子弄出來的，那自家絕對討不了好，忙吩咐宮人把丹槿宮上下清查了一遍，又讓人把消息傳給蕭玉清，讓蕭玉清把自己的王府也好好查一遍，別中了太子的圈套。
皇帝似乎真的被氣狠了，讓人擡著他去了禦花園。
而萬永利悄悄落後幾步，剛才在鳳儀宮裏說話的太監也很有眼力的停住腳步，跪下來。
這是他教的徒弟，他在他們耳邊叮囑了無數遍，在這個宮裏一定要認清自己的主子，別被眼前的蠅頭小利蒙了眼睛。而他最看重的這個徒弟，竟然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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